*この記事は、平山亮さん講演会『メンズプロジェクト講演会「介護する男たちの困難とは?」~迫りくる「息子介護」の時代を考える~』に参加して 永野眞理 https://wan.or.jp/article/show/7906 の中国語版(簡字体)です。
如果我说“真是过瘾”,不知道会不会很失礼。2018年3月3日去听了一场在WithYou埼玉举办由平山亮先生所主讲的演讲,结束后第一句脱口而出的就是“好过瘾”。聆听演讲时,真数不清到底笑了多少次。
演讲的主旨与讲者的著作『负责照护的儿子们』相关,如同演讲的主题“男性企划”,假如真硬要说,这是一场讲给男性听的演讲。而当天我会去参加也是因为内心有所期待才去的。
刚好就在一年前,我担任志工的地方上野的课堂讨论请来了平山先生举办书评单元,我有幸担任讲评,因而事前不断地反覆阅读了好几遍这本书。一开始读的时候抱持着来找碴的想法,想着哪里可以吐嘈一番,读到后来却反而对书中所写的内容感到赞同并且“好啊!好啊!”不断地为其喝彩,后来我的讲评丝毫挤不出任何批判的字眼。这足以说明我有多么被这本书吸引了。
这本书是一本研究男性的论文,探讨透过“负责照护的儿子”看所谓的“男性的特性”。书中借由将男性从“被无端捧得高高在上的位置”硬是拉了下来,用这种以往不曾有过的论点,展开令人痛快的论述,我单纯的仅抱持着演讲时也可以听到平山先生毫不留情的揭发“男性的特性”的期待而参加。
但是,等等,平山先生毕竟还是对于“研究性的书籍”和“演讲”的“不同”之处彻底做了区别,并以他洗练而巧妙的言词上台为观众演讲。
人只要被一股脑儿地指责“不是”就不想继续的听对方说下去。这时候就算对方说的是重要的事情,却结果和没说一样。最糟糕的情况是进而产生抗拒,甚至也有可能发展成痛恨那句话。讲者发挥巧妙的言语技巧。连这一点都设想的如此周到,我不禁感到佩服。
讲给别人听,进而使人接受。对我而言,可说是这场演讲的终极目标。
平山先生的专业领域原是“中老年男性的人际关系”,而并非照护。他提及,由于在过去的研究中,成年女性与父母的关系是一个值得探讨的极大的主题,但却完全没有任何研究是在探讨成年后的中老年男性与父母的关系。加上针对“儿子与父母的关系”、“身为儿子的自己”都没有相关的探讨,于是对此感到兴趣并开始展开研究的风潮起来了。此外,已届中老年的儿子们,他们的双亲大多年届高龄,探讨由儿子负责照护的问题获得更进一步的延伸。因此,他本人也提到这份研究不能当作“照护的问题”,而是以“男性确实会做出来的不好的事”为起始,进而衍生出由儿子负责照护的问题。以此作为有待解疑的“男性问题”而加以研究。
我将平山先生演讲内容的概要整理如下。
这次的论点有3个。
①超速“照护的日本史”:我们所知的家族照护究竟经过什么流程演变为现在的形态?以前如何?又因为什么原因而形成目前的样貌?
②在“由儿子负责照护”中所产生的问题:当男性的角色同时也是负责照护的儿子时,他在各种人际关系(夫妻关系、兄弟姐妹关系)中,经常容易做出来的事,在此时又会产生怎样的问题?
③基于上述内容,希望各位在关于照护的问题上必须知道的几点事项:
(1)超速“照护的日本史”
回顾历史,确认某件事在历史中如何变迁,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在这次平山先生的演讲,我特别深有所感。毕竟人很难跳脱自身所处的环境去看待或思考事情,说实在的,我觉得很遗憾。结果就也只能以井蛙之见对事情做出判断。然而,我们只需回顾历史,就可能很快的连看世界的角度都会不同。单仅将“照护年老双亲”这件事回溯至江户时代,就已彻底地颠覆我对“由儿子照护”的观点。谈现在的“由儿子照护”,平山先生首先以历史的角度切入。
回顾日本历史,由儿子照护父母这事一点都不稀奇。在江户时代,在武士的家族“负责照料年纪大的双亲”是“男人的义务”。是忠孝的礼节,各诸侯似乎都设有“照护病理”的休假制度。当时就有比现在更完善的制度。照料年长的父母这事受重视的程度可以与诸侯的公务匹敌。在林子平(父兄训)及贝原益轩(养生训)的书,据说还提及由男性照护的经验知识(※1)。真是了不起。…江户时代就有“身为男人就必须要〜”(展现身为男人的风范)。原来,当时的男性是弱势者,书里连这一点也都清楚地显示出来(笑)。
另一方面,平民百姓则在家族事业的空挡,由闲暇者(家人和第三者)共同照料。当时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当时职场与居住的地方都在一起,和现在不同。近代(译注:1868年,明治期)以后,由于职场与居所不在同一个地方,因此演变成由少数共同生活在一起的人照料,进而变成“只由家人负责照料自己的家人”。加上严重的男女差异,于是首次出现“男人外出工作、女人操持家务”的形态。而且,由于战后的经济成长期增加了许多年长者,因此首度出现“由儿子的妻子照料父母”的事实。
“照护的问题”被放大检视,是最近的事。原本老年人比例相当低的日本,竟意外的成为“高龄化落后国”,并在90年代后步入高龄化社会。日本之前之所以能缔造高度的经济成长,是因为当时尚未步入高龄化,老年福利还不需要花什么钱。而且,照护的重担仅落在长男的妻子人身上。所谓的“经济成长”其实是经过这种社会结构所获得…,而我到现在才知道。回顾历史,长男的妻子,亦即由儿子的妻子负责照护双亲的历史很短。说实话,由长男的妻子照料丈夫的双亲谈不上是什么“传统的美德”。然而,愈来愈多儿子照护自己的父母是因为男性意识有所改变吗?根据一份有关愿意照护父母的男性特征的调查显示,未来打算照护父母的儿子中,20〜30岁的年轻人希望妻子是专业家庭主妇者居多。换言之,男性们预期的照护其实是根源于“妻子会帮忙做点什么”的想法。这一点,完全表露无遗(※2)。现在的照护,已不被视为是社会或来自权威者赋予的“公务”,而男性们也不认为是“男性的义务”,反而是“理所当然的,丢给妻子去承担吧”(这想法很令人生气)。
(2)“儿子负责照护”在照护的场合所发生的问题 紧接着,平山先生直捣男性论的核心。负责照护的儿子与其妻子。在这之中,是否存在着对等的夫妻关系?负责照护的儿子并非在妻子完全置之不理的情况下,单独从事照护工作的。当丈夫的时间无法配合时,妻子会出面代为照料、问候或看顾,而照护所需的物品妻子也会协助补充。这种照护型态,当事人并未事先进行确认或做其妻意思的确认,身为儿子的男士们总大言不惭地说“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妻子自动地从旁协助”、“我没有拜托妻子”,而且“也没强迫妻子一定要这么做”。⋯⋯对于“是否想过希望妻子帮忙”,丈夫们的回答是“没有,我不会让妻子这么做”、“妻子也因为需要照顾自己的父母而回娘家,没办法要求她再照顾自己的父母”,但是,事实真是这样吗?
当我们试着对调立场时,妻子们的回答和丈夫们会是一样的吗?不会,“不会这么说!”我立马会如此回答。在照护妻子双亲的候选名单中,丈夫甚至连一开始都不算在内。而丈夫之所以可以对妻子说“可以不用”照护自己的双亲,那是因为这句话隐含的弦外之音无非就是“你本来就应该这么做”之故。平山先生接着穷追猛打。他表示,尽管到了现在,无论妻子们是否愿意,她们都被自动地写入照护公婆的候选名单中,而照护岳父母的候选名单中,丈夫一开始不曾被列入。因此,这种丈夫与妻子的关系,可以说是对等的吗?
谈到照护年老双亲这件事,拿亲生儿子与其妻子相比较,听说,若如此做,在海外是会引来一片嘘声的。“这没办法说什么的。这不能拿来相比。哪里是对等的?”而确实可以比较的,应该是亲生女儿和亲生儿子对父母的照护。在日本,身为媳妇,亦即丈夫的妻子照护公婆是有的(如此做理所当然),但是由女婿(妻子的丈夫)照护岳父母则几乎是“零”。女婿对照护岳父母这事的预设值是“可以不用做”,而媳妇对照护公婆这件事的预设值则是“必须这么做”。
由媳妇照护公婆的数量虽说已减少,但是和亲生儿子照护父母的比例仍旧没什么改变。而且,由其他不同亲属照护的比例尽管出现变化,唯独由女婿照护岳父母的比例却在近几年没有变化,“几乎是零”的状况持续。如此一来,在照护的立场上,丈夫与妻子很难说“彼此是对等的”。事实上,照护父母这种扭曲变形的状况,正是导致日本在所有各种层面上的性别不平等与性别指数惨不忍睹之原因。
妻子协助身为儿子的丈夫照护公婆并非出于自愿,只因为她们所处的环境赋给她们“媳妇必须应该要做”的压力,而不得不为之。
相对的,主要的照护者是儿子而从旁协助的妻子,真的只是“单纯的协助”而已吗?所谓的“照护”意指什么?在这里,我们对于“照护”肆意的想象将一一瓦解。照护所需的各种搭配与“照护”这事本身是不同的两件事。
日常生活活动(ADL:Activities of Daily Living ,一种自立生活的指标。意指日常生活所需最低限度的日常动作,包括“起居动作、转身、移动、进食、更衣、排泄、洗澡、整理遗容”的动作)无法请其他人代劳的动作,但是,若自己无法为之而必须由旁人协助者称之为“照护”。 “由儿子负责照护”就是说协助父母 ADL的,主要是儿子。但是,进行照护必须具备各种基础。协助进食需有人准备食物、协助更衣需有人清洗衣物。而且,协助照护者本身生活的家事,当然需要有人打理。而当照护者是儿子时,若儿子已婚,这些事就几乎是其妻一手包办,可以说,照护的“基础”有一部分是由妻子负担的。换言之,妻子所做的事并非“仅单纯协助”而是“在建立(为能)照护的基础”,因此,是了不起的“照护”。然而,这也适用于“由女儿负责照护”的情况吗?有哪个做女儿的,在除了ADL的协助以外,其他的事全交给丈夫去做的?在“由女儿负责照护”的情况下,不管是“照护的基础”或“照护”本身,几乎都由女儿一手揽下。在照护的场合,蜡烛两头烧的经常是女性。可以说,妻子的协助并非“仅”是“微不足道”的事,而是建立了“照护的基础”,简直是了不起的“照护”。
另一方面,由已婚的“儿子负责照护”时又是怎么回事?身为丈夫的儿子,需对妻子做的事情是什么?丈夫照护的是亲生父母,与妻子的立场是不一样的。丈夫不要忘记妻子经常处于“媳妇就该照护公婆”这种压力下,如果觉得妻子“可以不用做”,就应该清楚地转达。如果希望妻子帮忙,就应该要密切地沟通,好好地谈。因为,擅自以为妻子“会主动帮忙”的话,可能会招来妻子的反感。因为这等于践踏了妻子的自尊心,妻子自然是会生气,毕竟公婆并不想让媳妇照护,为人妻者也并不想照护公婆。事实上,“照护”与“照护的基础”是可以区分的。如果是协助建立“照护的基础”,妻子也可以做到。信田SAYOKO(※3)说过“由已婚的儿子照护父母,可说是夫妻关系的总清算”,他指的就是这件事。以往夫妻关系的理想形态就在这时受到考验。丈夫若未能察觉妻子说不出口的压力,而自以为“都是我一个人一手包办”,是大错特错的想法。如此缺乏沟通必导致夫妻关系的恶化,这一点,切记铭记在心。
至于负责照护的儿子与其兄弟姐妹的关系如何?调查显示,在父母处于需要照护状态时,女儿最感压力的就是有男性手足这件事。女儿和儿子与年长的父母相处的方式不同。女儿会注意到父母正在衰老这件事,希望可以从旁协助并维持其生活;儿子不会注意到父母在衰老这事,只会希望以最低限度从旁协助,帮助其复原至无须协助的状态,其与父母相处的方式就会不相同。从女儿的角度来看,由儿子照护父母就仅尽到最低限度的照护而已,其实“根本没有好好地在照料”。但是,换一个角度想,无微不置的照护就是好的吗?我们知道,就心理健康而言是不好的。因此,由儿子照护,也有利点。
为什么由儿子照护就会变成“最低限度的协助”?这是因为相较于女儿,儿子比较难接受人会随年龄增长,无法也回不去原本状态这种事。不是因为父母不想,也不是自己的方法不好,而是他们较难以接受随年龄增长所产生的不可逆的变化。
由儿子负责照护,当照护得很顺利时,有可能因为在儿子自身未察觉之下有人从旁协助。但是,儿子往往自以为“是因为我的方法好,所以才顺利”。我经历过这种事。亦即如果是姐弟,那么姐妹出面帮忙反而会惹得兄弟不高兴。因此,有很多事姐妹都是私底下在悄悄地帮忙和协调。
至于所谓双亲“都好好的”,意指什么?以这件事而言,父亲和母亲的状况是不一样的。周围的人看待母亲已经衰老的迹象是,当她变得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做家事和照顾家人时。衡量母亲“以前可以,现在却没办法”是以是否能做家事为标准。同样的事,是否可以套用在父亲身上?对于在需要照护前完全不做家事的父亲来说,当然无法据此衡量。 所谓男人,亦即“一辈子都需要人协助”的人☆(真是说得太好了)。
晚年指的是退休后的生活,因此所需要的劳动几乎就是做家事。母亲如果突然做不来家事,很明显的会被看出来,因此常会被周围提醒“要好好地做啊,加油”。而容易被儿子严厉对待的,当然也是母亲。到此为止谈的是有关儿子与父母的关系,那么,夫妻之间又如何?
当高龄者因失智症恶化,而让照护者感觉“无法应付”时,父亲与母亲身又不一样。在由配偶负责照护(老人照护老人)的情况下,当另一半罹患失智时,哪一方比较常受伤?答案是“负责照护妻子的先生”。这是“如何看待异性的暴力”看法各异所导致。(※4)对于因失智而无理取闹的丈夫,妻子会害怕,所以当她察觉“自己实在应付不来”时,总会在情况变糟前向第三者求助。但是,当照护者是丈夫时,由于不知道害怕而小看妻子的力气。做丈夫的因过于轻忽而企图制服失去理智的妻子。他们心想,女流之辈力气能大到哪里,完全不把抓狂的妻子放在眼里。而且,即使被妻子给打了也说不出口,所不会求助第三者。但是,这是丈夫的失算,他们忘了,自己可也是老爷爷,是会受伤的。请各位男性们务必记得这个事实。
年长的女性容易被小看。我们总习惯的以为比起照护父亲,照护母亲“总是有办法的”、“总要设法做点什么”。事实上,在需照护的对象换成是父母亲时,一样会发生性别歧视与年龄歧视。年轻的儿子想为需要照护的母亲做点什么,但一旦真的做了,尽管不是故意,却居然也会发生意外,例如失手杀了老母亲这种悲剧。
儿子比较容易责怪母亲。对疏忽照顾或虐待年老的双亲并非“比较特别的”儿子,而是任何一个儿子都可能做的事。会虐待父母的儿子和不会虐待父母的儿子,其实其思考的面向都一样。如果能客观地了解男性对年迈双亲的衰老往往倾向于乐观看待,但一旦事与愿违,则容易发展出不同的方向,亦即其与后来的虐待会产生关联,那么,我们就会明白,男性会很“自然的就这么做了”这件事,其实是可以用意志力去改变的。类似这种男女差异的研究成果,应如此思考才行。主要是为了让发声不幸发生前能悬崖勒马。…我们必须从以往的男性应有的理想样貌中学习,创造改变自己的契机,而不是一味的对男性的特性提出批判…,这是平山先生对女性们的鼓舞。
(3)关于照护,希望各位了解的事 关于照护,希望各位了解的是,与人商量以及寻求帮助的意涵。请人代为给出答案并不是商量。找照护经理商量的意思是,请对方协助找出其他的照护选项。我们常说,男性经常很难主动找人商量,并开口说出“请帮我”,以致容易陷于孤立无援。但事实上,不易找人“商量”的反而是女性。因为男性不擅照护被视为“理所当然”,但女性若开口表示需要商量,就可能被认为“明明是女人却不会做家事”、“连照顾都不会”⋯⋯。因被指责“连这个都不会”而受伤的以女性居多。而且就算由女性负责照护,也因为太过理所当然而很少受到关注,很难被看到。研究也证实,一旦开始投入照护,与周遭的人疏远了的也以女性居多。男性一旦开始投入照护,则比较容易受周围关心,女性却难以被察觉。
何谓“照护的责任”?独自一人苦撑并不是责任。所谓“照护”是去协助需要“有所依靠才能存在”的生命。存活下来的关键是,必须分散或明确地厘清可依靠的对象有哪些。我们必须改变想法。独自一人照护,表示照护者可依靠的其他对象有限,这会导致被照护者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变低。不要让被人认为可依靠的对象只限于自己,要厘清这一点,才容易达成照护的责任与目的。如果因你分散工作,让不同的人照护而遭到谴责,那么,身为照护者的你,可以正大光明地说“我必须让受照护者活下去。这一点,很重要(因为我有很强的责任感),所以,我不需要一个人全部扛下所有的事”。
具体上,要如何才能找到人支援?请人帮忙很重要的是要具体地拜托对方。例如,需要其介入到何种程度、对方需以何种方式看顾,都必须具体地告知,这一点很重要。
“照护的问题”并不仅限于“照护”。这个问题是从夫妻关系、兄弟姐妹关系当中衍生的。“照护”的准备并非单纯地学习有关照护的具体经验知识,不限于学习“男性确实是这样”、“男性往往会做的事”⋯⋯,而是必须从有关“因为是男性”、“因为是女性”的研究成果的角度去思考(模拟)自我的可能性(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机率并非为零),是更重要的“照护的准备”工作。随后,改变对“照护的责任”的想法,进而分散负责照护的人(拜托其他人帮忙)。如此一来,难解的照护家人的门槛势必降低。
过去的疑问,“为何由儿子负责照护,就会发生比较特别的事?”对我而言,也一样是疑问。但是,在这场演讲后,这个疑问已被彻底地解开。透过照护所见的,“男性,确实会发生这些”、“女性,确实会发生这些”,就能将男性的特性敏锐又精准地切割出来,而这与平山先生的研究主题恰好相对应。而且,成果也成了我们的福音。这项成果,并非单仅被收进书柜某个角落而已,而是“让我们活得更美好的实用书”。
时代的制约、身处的环境、性别的束缚…,我们已习惯于无视这些问题而活。当身体和体力…,全都走下坡,备感“辛苦”之际,等着我们的则是父母或另一半的照护。但幸运的,许多有关性别与照护的真知灼见也出现了。我们已不再是井底之蛙。
各种“非这样做不可”的事,现在已开始瓦解。真诚地倾听自己的经验和不协调的感觉、内心的疑问,都已做出研究成果。让这些研究成果成为支持我们的力量,希望能借此渡过辛苦的照护阶段,得以软着陆…。这场演讲,让我怀抱着这样的希望,听得“十分过瘾”。感谢平山先生的演讲。
※1 柳谷庆子,2011,『江戸时代の老いと看取り(『江户时代的年老与看顾』(暂译))』山川出版社.
※2 中西素子,2009,『若者の介护意识:亲子关系とジェンダー不均衡(『年轻人的照护意识:亲子关系与性别的不均衡』(暂译)劲草书房.
※3 信浓毎日新闻,2014,7月20日号『迫りくる“息子介护”の时代(『直逼而来的“儿子负责照护”的时代』)(暂译)』书评
※4 Calasanti, Toni M., 2006, Gender and old age: Lessons from spousal care work. In Age matters: Realigning feminist thinking (pp. 269-294), edited by Toni M. Ca-lasanti and Kathleen F. Slevin. New York, USA: Routledge.
平山 亮,2017,『介护する息子たち(『负责照护的儿子们』(暂译))』劲草书房.(本篇报告之刊载事先征得平山先生之同意)
翻訳:张媖玲(慈济大学日本语学科卒业、専业通訳・翻訳)(慈济大学日文系毕业、专业口译、翻译)
监修:姚巧梅(フリーライター)(自由作家)